餐毕,既要忙生意又要顾及家庭的两位能人驱车回了镇上,我邀柳儿散步街头。 盛夏的夜晚,大街上游人如织,各大商场、酒店、娱乐场所灯火通明,展现着小城汉中这几年的演绎变迁。闪烁的霓红灯下,情侣们手牵手,或倚肩慢步,或低语呢喃,幸福刻在脸上,温柔徜徉在心中。 我与柳儿漫步其中,久久地对望,此时无声胜有声,过去的绵绵温情在心中萦绕。回到镇上,我邀柳儿回我们的小家,柳儿犹豫再三,没有答应,说她也得给龙一个明确的回应,我理解柳儿,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我送她回了美容院的集体宿舍。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便乘车回家看望久别的父母。家里依旧是那样,三间砖房,几亩农田,二头耕牛,一塌猪圈,几株干果树,还有日夜想念儿女的年逾五旬的父母亲。父母见儿子归来,很是高兴,炒上醇香的腊肉,煨一锅正宗的土鸡山药汤,款待自己的儿子,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吃相,父母笑眯了眼睛。其实,这几年在姐夫姐姐的帮助下,家里的生活已有了很大的改善,比起村里的其他人家,还叫乡亲们羡慕呢。 知父母一切都好,心里又惦记着柳儿,在家里住了二天就又回到了镇上。 在家时,我就给柳儿打了电话,知她已将分手的事告诉了龙,龙还到美容院苦苦央求柳儿不要计较父母的偏见,柳儿婉言回绝了龙,我听后很是欣慰。 所以,我一回到镇上,就连忙到美容院找柳儿。 刚一走进美容院门口,就听得屋里传出一阵耳熟的声音,一边哭泣,一边述说,是龙的母亲。 原来,那天知道母亲对柳儿说了羞辱的话后,龙回到家里与父母抗争,至今滴水未进,那天来到美容院又遭柳儿谢绝,回去后躺在床上病了,不吃不喝的,龙母一看儿子这样,心里急了,他们俩口子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又不好意思与单位同事讲,所以今天硬着头皮来到美容院,想请柳儿和老板菊前去劝劝龙。 见我进来,龙母忙拉住我的手请我一同去,好让儿子见我与柳儿重归于好,断了念相,彻底死心转念,我理解龙母的心情,也愿意帮助她。 我们随龙母一道来到了龙家。 但见龙面色憔悴、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见柳儿进来,眼里顿时放出惊喜的光芒。随后见我也跟随其后,便立即收回了刚刚露出的笑颜,将头扭向一边。龙母见状上前说:“龙儿,你的朋友们来看你来了,陪他们喝点水,说说话啊!”将水杯放在龙房间的写字台上,给我们三人搬了皮墩让座。龙母说:“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洗水果。”便借故走出了龙的卧室。菊姐先打破僵局,对龙说:“龙,听说你生病了,我们几个来看看你,陪你说会儿话。我觉得人应该向前看,一点小小的个人问题竞如此颓废,这不是现代年轻人的性格,况且你条件这么好,有更多更好地机会还在等着你呢!”柳儿接着说:“你是个好人,是我一时虚荣和寂寞应了你,可我与强有着3年的感情经历,我忘不了他,也不能害了你,害了你们这个家!”菊姐又说:“龙,你现在是在初恋的幸福当中,你可以忽略情侣的任何缺陷,但一旦真正结婚了,冷静下来时,你会产生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感想,到那时你会计较她的缺陷、她的过去,这都是有生活阅历人的经验,大家是真正为你好,包括你的母亲。”听到这里,龙僵着的身体在床上反转过来,这时,我们方见他满眼泪光。看到龙这样,我的心情也非常难过,动情地说:“龙,其实我最能理解你此番的心情,因为失去心爱的人的痛我不久前正经历着。你有想过前几天前的我吗?龙,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力,也都有选择的权力,只要是真正幸福的,长久幸福的,那任何人都会给予祝福。但同时幸福也不能是自私的,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算你如愿了,你的父母、还有我会幸福吗?况且你的幸福也许只是短暂的。我们希望你能够更成熟一些,那样你会获得更美好的感情。”听到我这么真切的话语,龙又静静地哭了。这时,柳儿忙递上纸巾说:“龙,我们还可以做最好的朋友,你当我的哥哥好了,我就缺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好哥哥呢!”我也忙说:“就是,如果以后你发现我对柳儿不好,你还可以找我算帐。”看着我们着急且真情的劝慰,龙接受了,腼腆勉强地笑了。这时一直在门外静听的龙母走到屋子当中,拉住柳儿的手激动地说:“你这个干女儿我认了,还有你这个诚实、有责任心的干女婿!”此时,柳儿端起一杯水,亲切地对龙说:“哥,喝口妹妹递上的水吧”,龙不好意思地忙接过水杯,放在嘴上象征性抿了几口,以回馈大家紧张的忙碌与挂记。龙母见后,忙说:“儿子,妈给你做了绿豆稀饭,还有你爱吃的蛋卷,起来少吃一点好吗?”龙母又感激地说:“大家一块吃点。”我们一边帮龙母摆好饭菜,菊姐说:“我们都吃过了,看着龙吃就好了。” 龙坐在餐桌前吃下了一碗稀饭和一张蛋卷,想必是一时还没有心情吃下很多,大家也没勉强他。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几人起身告辞了,并嘱咐龙善待自己,尽快恢复健康。
八 大结局
事情得以妥善解决,我心里十分高兴。 从广州回汉中只请了10天假,马上就要到假了,柳儿的去留问题又摆在了面前。我已暗下决心,今后无论多么困难,都不与柳儿分开,要尽快找机会与柳儿摊牌。 我决定晚上就与柳儿谈这件事。 月华初上的时候,我接柳儿在镇上的一家餐馆吃了晚饭,然后我们漫步江堤,看那披满月色的江水滚滚东去,我伸手揽了柳儿的纤腰,柳儿温柔地依着我,娇美的脸上写满了依恋与深情。 我告诉柳儿,假期马上就到了,最迟大后天就得走,欲带她一块去广州,想听听她的意见。柳儿沉默了片刻,犹豫地说:“广州开销太大,那你的负担太重了。”我连忙说:“不会的,先暂时住在我们美发学校,依你的美容技术,在广州很容易找到事做,你放心好了。”我拉着柳儿的手说:“等我拿到结业证书后,也可以留在美丽华做美发师,到时我们租一间房子,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多挣些钱,咱们再回汉中开店,你说好吗?”柳儿把头偎在我的胸前,说:“只能先这样了,反正今后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我轻轻地抚弄着柳儿的秀发,低声地说:“亲爱的宝贝,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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