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急急的说:“叫绿萍来并不妥当吧,她的腿不方便,不如我去看她!”“她已经装了假肢,”父亲说:“拄着拐杖,她也能走得很稳了,两年多了,到底不是短时间,她也该可以适应她的残疾了。你去看她反而不好!”
“怎么?”我困惑的问。
“她家里经常炊烟不举,如何招待你吃晚饭?”
“哦——”我拉长了声音。“他们没有请佣人吗?”
“他们请的,可是经常在换人,现在又没人做了。”父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绿萍是个很难侍候的主妇!”
我的困惑更深了,绿萍,她一向是个多么温柔而安静的小妇人呀!可是……他们都在暗示些什么?我越来越糊涂了,越来越不安了。父亲再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小睡一下吧!等一会儿我来叫你们!”
“哦,爸爸!”我叫:“我这么兴奋,怎么还睡得着?”
“无论如何,你们得休息一下!”父亲好意的、体贴的笑着,退了出去,并且,周到的为我们带上了房门。
室内剩下了我和云帆,他正默默的望着我,脸上有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近了我,他低语:“这下好了,你马上可以和你的旧情人见面了!”
我倏然抬起头来,厉声的喊:“云帆!”他蹲下身子,一把捉住了我的手。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深刻的、严肃的、郑重的表情,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清晰的说:“听我说!紫菱!”我望着他。“是我要你的父亲马上找楚濂来,”他说:“是我要你今天就见到他们,因为你迟早要见到的!他们夫妇似乎处得并不好,他们似乎在酝酿着离婚,我不知道这事对你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我已经把你带回来了!”他深深的、深深的看着我。“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你要冷静,你要运用你的思想。同时,我要告诉你,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我注视着他,然后我把头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为什么你要带我回来?”我低问。
“我要找寻一个谜底。”
“我不懂。”“你不用懂,那是我的事。”他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想家了。”
抬起头来,我再注视他。
“云帆!”我低叫。“嗯?”他温柔的看着我。
“你说你永远站在我身边?”
“是的。”“我也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由衷的说。
“是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我们相对注视,然后,他吻了我。
“够了,”他低语:“我们都不必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了,不是吗?”他摸摸我的面颊。
“现在,试着睡一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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