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之初

查看3080次 评论0条 时间:2009-08-25


一、
  起床的时候我并没有完全清醒,似乎有一个恋恋不舍的梦。昨天是圣诞节,和dasiy一起去了麦当劳也就算是庆祝了。
  12月的清晨空气清新,就是有些刺骨的冷。我还在埋怨是谁将发车时间定在了早七时,真是该拖去暴打。dasiy说送我,所以她也朦胧着眼睛起来。我觉得让她起那么早有些于心不忍。她摆摆手提了我的行李下楼去,我们什么话都没说,一前一后的走着。气氛有些悲哀。
  车子好象早就来了。dasiy说你把行李放在行李厢吧,我去帮你占个位子。她知道我晕车。我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她下车来笑笑说占到的是第一排的位置,快上去吧。我说好。隔着车窗看她朝我挥手,我的泪很快就涌满眼眶。我冲她打着手势让她回去。她点头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车厢里很吵,像是这个时间的农贸市场。满眼的人我好象都不认识,我有一点点惊慌。我很希望我的旁边没有人坐,我就可以安静的睡上一觉,然后到家。事实上这并不是送我回家的车,而是把将要进行长达三个月的毕业实习的学生带到目的地,只是恰巧可以送我回家而已。当然,我也要做那该死的苦力,这是可以免费乘车回家的代价。真是映证了那句--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
  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迟到的女孩子。有些焦躁不安。我一直看向车门口期待她早一些出现,就看到有个男生上车,径直走过来指指我旁边的位置问这里没人吧?我摇摇头,他把包放在位置上又匆匆下车去。我朝窗外的dasiy皱皱眉,撇撇嘴,意思是那个男生要坐在我旁边,真是讨厌。她耸耸肩以示无奈。
  那个女生终于气喘吁吁的上车来,要坐我旁边的男生紧随其后,他把他的包拿开让那女生坐下,而他自己和另一个男生坐在与我们隔一个走道的同排。那女生有些尴尬的朝我笑笑说起晚了。我回以她一个没关系的微笑。她坐稳后开始同我闲聊,仿佛和我很熟络,而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我附和几句。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车子终于启动,我挥手和dasiy告别。我很舍不得她,就是那种一直想落泪的舍不得。直到我看不到她了,我就感觉到心好痛好痛了。旁边的女生问你不舒服吗?我说我晕车。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晕车的确很不好受之后开始不再同我讲话。我心里暗觉庆幸。
  我戴上耳机,终于世界重归美好。孙燕姿喃喃着下雨也好,迷路也好,空气里有种相依为命的味道...
  走道那边两个男生聊得热火朝天,偶尔我旁边的女生也会搭上一两句,我只能看到他们笑着的眼睛和张合的嘴唇,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显然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看待周身的事物。我注意到和那个要坐我旁边位置的男生一起的竟是刘以聪,他是传说中的人物,也是我少有能叫上名字的男生之一。刘以聪是经常在女生中被提起的名字,但评价褒贬不一。他是因为相貌而被人注意的,因为在这所校园子里他已经算得上出众了,我感觉很悲哀。我远远的见过他几次,事实上他的五官在我的印象中是模糊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将他看清楚。也许我的举动太过明目张胆,而引起了他的警觉,他看了我几眼,有些疑问的意思,但更多的好象是洋洋得意。我识趣的将头转向窗外,实际上我发现即便我再刻意的想要记住他的模样都是徒劳的,他的一张脸搭配的很好,却全无特别之处。所以我决定不再浪费我那可怜的脑细胞。但我并不否认有这样一个倍受瞩目的帅哥同行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我愉快的想。只是,选择坐在刘以聪的旁边那个男生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封杀了自己被关注到的可能性。所以我没有仔细的看他一眼,只隐隐约约的觉得他有些面熟,并无深印象。
  漫长的车程在成龙的新片《新警察故事》的陪伴中变的很短暂。到达的时候,我还犹忆未绝。丝毫没有受到晕车的折磨。这已是中午时分,我的肚子开始叫苦。我想马上回家去。可是,还有所谓的交接会议,真是可恨。
  负责的老师对受人单位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我就带着吃惊的眼神听着负责老师向受人单位的领导介绍那个我曾经对他表现出讨厌的坐在刘以聪旁边的男生竟然是我们此行的领队,说他叫什么来着?彭家禾?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他是否记住了我当时对他撇嘴的样子。顿时我的头顶一片阴霾。我是落入虎口的小白兔,生死都由了他了。
  会议结束后,我硬着头皮走到彭家禾面前小心翼翼的说我想回家可以吗?他笑眯眯的说好,明天见。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记恨于我。在回家的路上我窃喜了一阵,然后又沮丧的想起我已经完全忘了刘以聪的样子。
  二、
  家里真是暖和,一进门我就抖掉了一身寒气。坐进沙发里我开始噼里啪啦的拨电话号码。我说喂,哥哥,我要在家休息一周再去上班好不好?哥哥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随你。我欢呼了一声,真是幸福。
  哥哥在学校里给我们安排的的实习单位工作,我申请哥哥做我的实习老师,他现在出差,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息。也可以说是利用特权偷懒。
  天气越来越冷,要命的是我给自己放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极不情愿的早晨七点起床,骑车去上班。我甚至不知道哥哥的办公室在哪一间,我像一只闯进人类家庭的小鹿,紧张又新奇。见到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我就上去问谁谁在哪个座位?他看了我一眼说他是你哥哥吧,你怎么连自己哥哥的座位都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来?我红着脸点点头。他指给我以后就拎着拖把出去了。我傻愣愣的坐在哥哥的位置上不知道该干什么。
  哥哥对我还真是不含糊,把什么重活累活都交给我来做。有种三个月定把我培养成合格的实习生的架势。
  和我一个工作间实习的大都是些学弟学妹,时间久了,也有空闲跟他们瞎扯。郭韶和我一起出过外勤,所以关系也就近些。他爱叫我囡囡。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叫我的时候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他却不以为然,乐此不疲,我也就随他去了。他常和我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我也就顺水推舟的敷衍他,不真不假的,过了也就忘了。谁也不会当真。
  日子就在忙碌与闲聊的间隙中过去,其间在打印室跟彭家禾打过照面,也就是寒暄两句,点头含笑而过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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