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棵黄色的幼芽

查看2441次 评论0条 时间:2009-10-16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吧。乔桢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一种痛苦的情绪在蔓延。 
   
  1乔桢推开门,一阵小北风先他一步吹进教室,有个女生忍不住咳嗽起来,最初轻咳,然后听起来就有些撕心裂肺。乔桢很抱歉。她坐在靠暖气的地方,身体裹得像一只小棕熊。 
  乔桢站在讲台上,开始点名。喊到江恩美,她举起手,没有抬头,整个人恹恹地缩在外套里。她委实精神不振,这该死的感冒啊。 
  乔桢首先记住了她,他每讲几句话,她就在下面咳,伴奏一样。后来,大家觉得实在有趣,就开始笑。乔桢的第一堂课,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她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帽子、手套、围巾、口罩,全副武装。她背着墨绿色的画夹,晃晃悠悠地从乔桢身边经过时,很诚心地道歉:“老师啊,真对不起。”浓重的鼻音。 
  乔桢只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和帽檐处露出的一绺头发。 
  美术班每周末只有两个小时的课,学生是业余的,老师也是××的。乔桢是报社的美编,一个人在这城市里,觉得无聊,就应征了这个××差使。 
  乔桢当晚就开始发烧,咽喉肿痛。这该死的感冒,怎么这么容易就传染到了他身上。 
   
  2乔桢坐在门诊室外,有气无力地捏着挂号单。 
  拿药,输液。乔桢闻不到输液室里浓重的消毒水味,只是觉得邻床的咳嗽声格外耳熟。他轻轻掀开隔帘。江恩美,乔桢喊她。她躺在病床上,转过头,长睫毛忽闪忽闪了几下。 
  “我是乔桢啊,美术班的乔桢。”乔桢真遗憾自己长了一张大众脸。江恩美点点头,指指自己的嗓子。哦,说不出话来了。即使这样,乔桢也感觉非常好。在这四壁白寂的输液室里,遇到认识的人,真好啊。仿佛这样就不孤单似的。 
  两个人隔着帘子,像战友一样。乔桢不停地说话,东一句西一句讲童年时感冒的情景,他想大概是自己烧迷糊了,一个大男人,平时没这么多话的。 
  40分钟后,江恩美手上的管子先被拔掉了。她没走,坐在床沿上,继续听乔桢唠叨。乔桢还得躺20分钟,觉得让江恩美等自己有些不妥。江恩美掏出手机,打字给他看: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比较容易战胜病魔。 
  嘿,乔桢乐了,他觉得这女生真好,和自己心意相通。 
   
  3第三次看到江恩美,乔桢没有认出来。他进行可有可无的点名程序,江恩美,坐在最后的女生举起手。口罩不见了,外套也脱了,女孩斜绾着头发,咧着嘴,对乔桢做鬼脸。 
  “我好了,你也好了吧?”下课后,她率先蹦过来。乔桢反倒有些木讷了,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路,江恩美像小云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 
  走到公车站,乔桢指指不远处的公寓楼说:“我就住那儿。” 
  江恩美惊讶地看着乔桢:“我喜欢的男生也住那儿!” 
  乔桢觉得有一块很重的石头在心里下坠。他仍笑着问:“不会也住15楼吧&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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