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左,爱在右

查看3153次 评论0条 时间:2010-03-14


第一次 
   
  李小莫第一次走进我的心理咨询室就要求给她做催眠。我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她吃惊地看着我,说:“难道医生不应该满足患者的需要吗?当然也包括你们心理医生!” 
  我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说:“问题在于,我是心理咨询师,而不是心理医生。两者有本质上的不同。” 
  李小莫用手紧紧地抱住杯身,幽幽地问:“你们不是经常通过催眠术帮助失忆的人恢复记忆吗?我想记起一些忘掉的事情,非常想!”说完,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 
  大凡走进这间心理咨询室的人都会用这种充满信任和渴望的眼神望着我,可今天我却有些招架不住。这是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干净、透明,还有些天真,一个接近40岁的女子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本来是一件非常美丽的事情,却偏偏让我感到不安。我迅速调整了状态,认真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有所谓“失忆”症状并因此影响了正常的生活,那么我可以帮她;但是否采取催眠术,我要视情况而定,而且前提必须是她要真实地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小莫很坚定地点头,并预约了下次就诊的时间。她走后,我拿出镜子照了很久,发现自己这双26岁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了李小莫那样的清澈和天真,反而充满了顾虑和疑惑,原来我刚才的不安竟是种自卑,我不禁笑了起来。 
  下午我把这件事说给乔生听,他也笑:“你天天脑袋里想那么多东西,哪还透明得起来呀,傻瓜!”我站在他身后,边给他拿肩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跟一个大我十几岁的女人的眼睛较劲,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未老先衰啊?”乔生抬手把我拥到他怀里说:“傻丫头,你还没长大呢怎么衰啊?我得回去了,今晚还要到她妈家去。别想那么多了好吗?”我点了点头,于是乔生笑着吻我的脸颊,与我道别。 
  空当的房间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三年来一贯如此,每个星期二的下午我都不会安排病人,在家等着乔生。我们会互相说一些事情、看影碟,或者××。如果他的妻子不在家,他也会留下过夜,不过这种机会只是偶尔的偶尔。大多数的时候,我都是像这样听话地看着他离开,然后一个人看日出日落。 
   
  第二次 
   
  李小莫告诉我,她和丈夫感情很好,结婚十年,几乎没有红过脸。虽然李小莫不能生育,可丈夫从来没有怪过她,相反待她格外的好,这让她一直心存感激。 
   但她一直很介意一个细节,那就是她的丈夫在跟她一起逛街时从来不走在她左边,这让李小莫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只有当一个男人把你当作最爱,才会总护在你的左边,为你挡去车辆和危险,那他对你的爱才是发自内心的,如呼吸一样的自然。 
  李小莫的丈夫却一直没有做到这一点。 
  “单凭这一点,你就否定了他对你的爱吗?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李小莫长长地吐了口气说:“爱可以分很多种。其实我知道他的右手边一直有一个女人,正因为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才让一左一右有了本质上的区别,那才是他的最爱。”说完,她看着我。 
  我想迎上她的目光,却触电般地躲开了,仿佛跟她丈夫在一起的人就是我,可能所有第三者的心虚都是一样的吧,于是我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你继续说。” 
  “我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赢取了我丈夫内心深处的爱。直到一年前的一天,我去找丈夫下班,可就在那天我失去了四个小时的记忆,从过马路直到醒来躺在医院,这四个小时里我看到过什么,怎么晕的,怎么被送进医院——统统都不记得了!醒来时就看到丈夫在身边,他好像哭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除了失去这几个小时的记忆,我没有任何问题。可我总有种感觉,在那四个小时里,我一定看到了什么,而且肯定与我丈夫有关。我查过书,这可能是一种‘心因性遗忘’,对吗?” 
  我点头。的确,如果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器质性的病变,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些自己不愿看到的画面,所以潜意识里会把这些画面隐藏起来,不被记忆,也就是她说的“心因性遗忘”,而且她也预感到,这些画面与她丈夫和那个女人有关。 
  李小莫再次祈求地看着我:“我听说你专门在奥地利进修过心理学,虽然催眠术在我们国家还没有起步,但你一定可以帮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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