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把头扭向窗外。 我也跟着她向外看去,对面是个娱乐场所,门外站着好几个身着暴露的女子引诱着过往的路人。有一位稍显单纯的靠在门边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正一脸无精打采地望向远方。 我一时诗兴大发,随口说了一句:“娇女倚门空茫然。“ 她突然转过脸来,用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直到看得脸皮一向很厚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才转过去又看向窗外,托起下巴想了一下,最后竟接了一句:“路人孰知薄纸命。” “对得不错呀。”我露出惊奇。 “只有深有体会才能对得出啊!”她的脸黯淡了下来。 “你好像在说你自己,你的命很薄吗?”我感到我越来越不理解她了。 她没有马上回答,淡淡地叹了口气,静静地好像在想些什么。 清幽的古筝声传来,带给我的却只是压抑。 半晌,她才开了口:“我给你讲个‘瓶中花’的故事吧。” “好啊。”我莫不及待地说,希望她就此能打破抑郁。 “一个美好的春天,有一株花正孕育着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蕾,然而还没等它开放就被剪刀残忍地剪了下来。但它还算有幸在花市被某个有作为的男人看中,他把它放到一个盛满水的美丽花瓶中。” “这朵花还是有点幸运啊!” “但你知不知道离开了枝干生命就不会长久呀。它仅用瓶中的一点点水,还是努力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也是最后的美丽。” “哎呀,它真不简单!” “而你知道它最后所能得到的什么?”她严肃地问。 “什么…,什么?”我思忖着,觉得她话中有话。 “她得到的是快速的枯萎,然后是被无情的遗弃。”余莉顿了一下说,“这就是瓶中花,中看不长久、中看不中用的花。” “那个有作为的男人难道舍得吗?” “舍得,有舍才有得嘛。”她意味深长地苦笑道。 “难道你是瓶中花?”我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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