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安排好自己的事后就去酒吧画画,晚上约几个相熟的朋友喝上那么几被杯,日子倒也悠哉乐哉,而燕子慢慢很少和他一起出来了,有时沙砾叫她,她也往往以要在线看电影或玩什么游戏推托了,沙砾对此不以为意,女人的想法毕竟和男人不同,她如果想一个人呆着,而你却一定要往前去凑,结果一定会喷满鼻子灰。 只是燕子的短信开始一天天的多了起来,这多少让沙砾觉得不自在,因为有前车在,他不好去说她什么,而且一但说了,她也会以“你以为和你那些屁事一样啊!”来反驳,于是他也听之任之了,他还是相信燕子的,近十年的婚姻他清楚燕子的为人,同时他也有信任的基础,既然现在她觉得她需要这样的一种空间,而这空间不见得含有太多的危险性,他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三) 绿茶 画事终于告一段落了,他所做出的成绩是显而易见的,酒吧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因为有了这些壁画的衬托,酒吧的整体感觉有了质的改变,来客中各有对壁画评头论足之士,但无论褒贬,沙砾都不以为意,毕竟他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正式的绘画训练,一切开始于兴趣也结束于兴趣,能达到现今的效果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外,何苦去强求很多的认可呢? 米糠倒是感觉很喜出望外的,这出乎他期待之外的结果让他对沙砾有了感恩之心,画事结束的当晚他在酒吧里满满的摆上一桌,非要正式的感谢沙砾一把,好像唯此才能表达他的心情于万一。 其实当沙砾过去的时候米糠和几个朋友已经酒过几巡了,他进到酒吧的时候故意潜到离米糠不远的一个角落静坐良久,然后才悠悠然的走过去。 米糠看见他的时候夸张的跳起身来,一把攥住他:“你小子,来得晚不说,打这么多个电话也不接,要是真的不来的话我可不能认你这个朋友了。” 说话间他推过三杯满满当当的扎啤:“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沙砾没说什么,端过杯子一一饮尽,然后坐下,对面的一位女孩轻轻的笑了一声,挑起大拇哥暗地里晃了一下。 “咦!我怎么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沙砾向前倾了一下身子,看着那女孩说。这可不是他故意在套近乎,他确实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几乎每天傍晚都喝着咖啡看你作画,怎么可能没见过呢?”米糠殷勤的探过头来说。 “一边呆着去,这里没你的事。”沙砾把米糠撸开,执著的看着那女孩。 “任何对美视而不见的男人都是瞎子,我自问我不是这种男人,想不到在你这里,我也有落下败笔的时候。”沙砾说完徐徐的叹了一口气。 “那只证明我不是你所要发现的那种美。”女孩淡淡的说道。 “不,你是的,只不过你会给人迥然不同的感觉!”沙砾垂下眼睑,略作思索后接着说到:“你身上所具有的美是不容概括的,它似乎带有一些些不现实的意味在里面,走入你氛围的人,看不见你,但是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而走近你的人,就会对你的这种极具自信的美带着遥 不可及的期盼,而不由自主的被带动。” 沙砾其实知道自己是在信口开河,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和他在那些傍晚匆匆掠过的目光所看到的也大致一样,只不过当他听米糠说眼前的女孩竟是每天看他画画的那位,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接近的愿望。 女孩浅浅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几乎是从鼻翼里哼出来的。 “你可真有意思。”说完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聊吧!” 米糠送她出去,折回来的时候不无失落的说:“真有你的?” “什么意思?” “她约你明天下午在这见面,你的福缘可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