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她再度恢复温柔常态,一袭白衣飘落在书吧角落。 对于昨夜之事她神情无辜,笑而不答。 有人怀疑她是哑巴。 有人却口口声声地宣称她在酒吧里说过话。 对于这所有的传闻,我没掩饰些什么,也没有多作狡辩。我知道什么都封不住他们的口,便随他们说去吧。于我而言没多大所谓。 我喜欢在blue里弹钢琴。把冰镇啤酒放在琴盖上,曲尽就喝上一口。一杯饮尽,自然有人会为我添。 琴键上十指纤纤,指端之处十只流金闪烁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我化上很浓的妆,墨黑的眼影把我的眼眶团团包围,再抹上浓艳的唇彩。面无表情地在钢琴前面挥洒自如,有时候是爵士,有时候是blue。 午夜十二点过后,我离开黑色钢琴走进人群。 来blue的客人都知道我有一样特殊本领,会帮人算命。 blue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每次听完我弹钢琴他都会很用力地为我鼓掌。一下一下,坚持不懈地。 我问他你喜欢听我弹琴吗? 他说喜欢。 我说你总喜欢为别人鼓掌吗? 他说,我知道你会喜欢,因为你需要。 我问他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他说你需要肯定,还有,鼓励。 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几乎每晚都来,于是我知道了他的名字,皓。 他从来不要求我为他算命,当我帮别的客人算命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然后不经意地看我一眼,满是肯定的目光。 看来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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