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我的世界

查看10027次 评论0条 时间:2009-08-02


  薛燕知道自己很漂亮,可她更骄傲自己的智慧,她一眼就读出薛飞所有的热望,选择a--坐在薛飞的旁边,那么他一定会自做多情的以为她乐于接近他,而于是他在以后还会找个机会告诉她,这是缘分,他会象《大话西游》里紫霞固执的以为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的安排当然最大。选择b,走向另一个座位,那薛飞一定会以为她在乎他,害怕他,他呢?会在此同时自满了对女孩子心性的了如指掌,不管怎么说这两个选择都将有不错的结局。

  薛燕笑了一笑,她知道他一定会以为这笑容是给他的。她很开心的忍不住想问问他,是不是一个笑容=一帘相思。是不是古典的爱上。这世界里唯一富裕的是爱情,而初恋不过是一个练兵小站,薛飞将在这里长大,并且不怕受伤害,也许有句格言从来不会出错:"女人天生就是一所学校。"而一个能使男人极度受伤的女子无疑义的是一所重点大学。本来吗?学生学生,就是学习人生,而恋爱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呢?我会为他们投是庄严的一票。而或许大家应该相信纯真的年代自有纯真的恋曲。可是在这个是我们仅存纯真可以嘲笑的年代,放弃我们的权利简直是 天理难容。

  看吧--

  薛飞抬起头来,竟是她,原来新插班的女孩正是上次撞了自己的女孩子,只一瞬间的事,它是将穿过岁月、尘情和被污染的水。不是吗?我们现在所目见的星光在几百万年前已起程、已出发。

  薛飞想起那一天回来写得《七夕》,心里头暖烘烘的,在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谁先笑了,忘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来不及说了的在这一瞬里。在这一瞬里目中无人的彼此只有你只有我了。

  一节课就这样流水的过去。

  薛飞在柜子底下偷偷的翻开日记写下如下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故事终究是故事,看着它来,看着它走,很有趣的。让欢快的哨子悠扬在操场上,在薛飞的日记里吧。

  今天我在扫雷的时候忽然想起我很久没有看到薛飞了,我和秋颖往来日密,也就人情之常的有点重色轻友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他好象又到那个遥远的地震台上班了。下午我到书店接秋颖下班,秋颖又问我和她认识多久了,我知道她的下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去找工作,我没有勇气告诉她失业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于是,可以想见的,我们又吵了一次架,最后秋颖决绝的拎起她的那个小提包,冷冷地如同地下党员面对已成叛徒的红色恋人:"丁桐,我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在大街上,我一下子把她的小提包扯了下来,当滚落一地了眉笔、化妆品时,我想着秋颖一定喜欢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我很想追上去告诉她我最喜欢的是她的不回头。这时有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跪在我的面前,我看着他们红润的嘴唇,叹息着这时代连叫花子都不敬业。我装模作样的掏摸了半天口袋告诉他们:"我没零钱。"

  我走到一处电话亭,插进卡才想起我的ic卡上没钱了,我是想给薛飞打个电话,彼此存问一下消息也好,想告诉他自己还痛快的活着,想告诉他自己最近刚刚看了一本前苏联的小说,内容忘了,但是书名很特别--《活着,但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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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一点一滴三滴四滴五滴

  自从在薛燕家里发现了大宝藏--象仓储库一样散乱、堆积如金字塔般的图书。薛飞的假期几乎在其中消磨殆尽,每次打开书房的门,整个房间的霉味便蒸腾而散,有的书的书封早已人面不知何处,书本在摩挲间由手上到心上,其中大多数是文革中社科文史类书籍和当时各种流行的油印小报,不过薛飞找了很久也没看到遇罗克的《出身论》,而斯宾诺沙、康德等人的著作是以内部参考的面目出现的,在文前往往有逻辑严密兼且斗志昂扬的按语,薛飞印象里最有趣的书当属梁效小组的《论语批注》了。薛飞有次整理了一下,发现文革后的中华书局点校的古籍在其中也占了三四成,他很是喜欢,在发黄的页纸里,字是繁体的,话是古人的,薛飞常犹夷不知今夕何夕。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书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薛飞明知的,还是自顾依怜着这气息不肯去。

  有次薛飞问薛燕书的来历,薛燕道:"天晓得,可能是我外公,也可能是我老爸。我外公是一个老红军,老了,常常在椅子是喃喃着杀人太多,杀人太多,我爸呢?据说在大学是老爱大放厥词,而且和一个走黑专路线的女讲师爱得死去活来。"

  "结果有了你。"

  "那里,我外公给气死了,那女的后来也投井自杀了。我老爸呢,被学校扫地出门。"薛燕的口气里淡淡得。她欠伸了一下,舞动双臂,活用了明清小说了的一句:"理他作甚。"

  薛飞想着那些从未谋面的人们的身世,禁不住有点伤感。轻声道:"是吗?"

  薛燕斜斜的瞄了他一眼,道:"你也信啊!骗你的啦,呆呆鸟。"

  和薛燕相识的半年里,薛飞由她的临桌变成后桌又变成她的前桌,薛燕告诉了他一切想知道而他又问的出口的疑问。薛燕的老爸是第一批到深圳贡献血和汗的科技骨干,十几年下来,事业略有小成,便开始忙起协议离婚,在离婚大战期间为了不致影响薛燕的学业,是以把她带回了老家,据说离婚状已经准了,薛燕嘟着嘴道:"反正我不回去,其实我跟谁在一起还不一样。可是他们在乎。"说着,她怔怔的出神。

  这个下午如常,闷热躁动的室温,静室里一尘不染,趺地对坐两人,薛燕读书是喜欢坐在地上,薛飞呢?也来之安之,他初来是常坐得两腿有如中风,譬如坐禅,薛飞开玩笑说终有日大气功师要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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