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那份浓咖啡,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吸完第二十根烟。我站起来。 “你该学会享受生活,不管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 我走了,而脑海中是西北那片荒脊的土地。稍微肥胖的韩挺着了军装是什么样子? “脑袋大,耳朵肥,不是高官就是土匪!”我想起阿波这样描述韩挺的。而军匪一家,大概他仍然有滋有味地生活吧。 三 日子流水般去了。枫叶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停留在孔子时代,想起那句话:逝者如斯夫! 我接了电话。听枫叶那甜润的声音,从中找到了温情,少了些许颓废;多了点对世的热情,少了些为人的冷漠。 枫叶要给我介绍一个朋友。我以为是文学方面的,便欣然前往。 又是老橡树咖啡馆,为什么我认识的人,总在不觉中揭疼我的伤疤?连我自己也不自觉的邀人去这鬼地方。岁月已经流逝了,偏偏我们想寻找它留下的印痕。可是物是人非,即便追寻到了,也往往是更多的伤怀。 枫叶并不漂亮,可她带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女伴。我忽然明白枫叶要干什么。那女伴一袭诱人的长发,天蓝的着装,宛若我的旧恋人。 “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百合子。”枫叶招呼我。 “是日本女孩?”我似笑非笑地看那陌生的女孩。那样真切的看了,有点激动。她比海云漂亮多了,我的心湖里起了丝丝涟漪。 “那里,湖南湘妹,对你这个作家仰慕已久,便要我介绍。”枫叶要了一杯百事可乐。 女孩含蓄地对我笑了笑,那一刻,我的心停止跳动。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的眼睛被苦咖啡的热气朦胧了。我看到海云就坐在对面,盯着我看,一脸嘲讽。我的心一阵疼痛。 “不是?却起了一个日本人名字,也有点像古代女道士的名字。”我没有看那女孩的表情。我心中只有疼痛。可是我还是笑了笑,想表达一种不贴切的幽默。 “这倒是了,小时候我身体弱,母亲与山上道观里的主持结缘。那主持认我做弟子,又因我姓百,所以叫百合子。”女孩没介意我的卤莽,仍然满脸笑意。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可是我看到自己心海里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它在倾吐旋风,我在其间载沉载浮。 枫叶出去了,往洗手间补妆。 “你写了几本书?” “没有一本。” “那你写了几百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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