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干净的(下)

查看2412次 评论0条 时间:2009-07-24


九八年四月二十一日

  该来的总要来的。

  新公司入伙,我和杂哥的小吃店也开张,一下子忙得很,不过我们无论怎么忙,都忘不了去看看她和表妹。

  她跟我说她不在那公司干活了,老爹病重,整天催着寄钱,她没有办法只有重新坐台,不过没有跟男人××。

  我这天中午说晚上去看她,她答应了,我将近十点到她家,只有表妹在,表妹说她出去了打麻将,叫我等她,然后跟杂哥出去喝茶,我一个人睡在房里等她回来。

  十二点,楼下有摩托车停下,然后防盗门开门关门,大厅开门关门,她见到我,甩掉鞋就扑我身上,搂着我欢快地笑,说她麻将赢钱了,这一天实在是太愉快,也不知是不是一种先兆。

  她去洗完澡我们就××,她身上香喷喷的,这一次我们的动作都很轻柔,很缠绵和甜蜜,一切如行云流水,我觉得她呻吟的声音有点变化,温柔了很多,也幸福了很多,我们好象已经慢慢找到了一种默契,也慢慢地有点接近夫妻生活了,我陶醉在这种感觉里。

  后来杂哥和表妹回来,也不知怎么闹了别扭,杂哥跑到楼下的摩托上抽烟,还催着要走。表妹跑到我们房间哭诉:“我问他要钱,是我实在没钱了,又不是要的睡觉钱,都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问他要过钱?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了,我图你将来娶我?现在我有病,不能坐台,不找他找谁?他将那几百块钱甩在床上,我拿了,他又问我要回,这什么意思啊?我又没有嫌你穷,自己没有钱就不要吹自己家里有钱,做男人就得象个男人,我什么男人没有见过?就没见过象他那样的!”我笑了,杂哥是穷,可又爱面子,没办法,正想安慰几句,其实他们本就是这样的,能开心时且开心,想什么以后?

  这个时候,她的CALL机响了,她看了看,没有问我拿手提电话,但脸上有点焦躁。我开始安慰表妹,又出去叫杂哥不要走,她在不断看表。

  表妹的情绪安定了一些,她的CALL机再响,她这回问我要了手提,跑到阳台上去复机,我早习惯她这样的举动,继续和表妹说话。

  她回来之后就很温柔地搂着我,微笑着说:“很晚了,要注意休息,回去了好么?”其实我知道有一个男人正要上来找她,其实我并不想影响她的生意,其实我愿意安静听话地离开。

  但也许是杂哥和表妹吵架的气氛影响了我,也许我终会由于爱她而不可以忍受别的男人趴在她身上,也许我终于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养不起她没钱娶她过门却要她为我去守那些破烂贞操。

  我没有走,躺了下来,表妹识趣地回了房。她第二次催促我的时候我坐起来,冷冷地问她:“真要我走?”她呆了一下,点点头,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明白那时为什么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也许我看她一眼,我所有的火气都会消失。我“霍”的站了起来,走出去打开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冷酷:“我今晚从这门里走出去,我以后都不会回来。”这话引起的反响是如此巨大,就连我都吓了一跳。我看着她从房间里猛兽般的扑出来,眼里发着红光,指着我,象一头母狼:“你走,你走...走了就别回来...”我当时没有去想我说的这句话她是听第几个男人说过的,假如我想了,我也许就会留下。

  我走了,就连杂哥的呼喝声都听不见,自己走,走得很快,我没有哭,没有不快,只有一种空空的感觉,夜很静,也很凉,身边的人都象离得那么远,就连灯光都是冷的。我只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身体还在走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压抑的爆发,还是一种颓废的解脱,或者是一种变态的蹂躏,蹂躏着别人,也蹂躏着自己。其实我跟她,假使都深爱对方,不都一样痛苦?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正是因为我自以为坚强的执着,自以为伟大的行为,自以为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天真,将两个人拉到了一起,再去承受自己亲手炮制的伤害。我为什么不可以象杂哥和表妹一样,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什么不可以跟她逢场作戏,随便玩玩?为什么要把感情调到这么真、这么重?为什么要将未来拉得这么近?

  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一向觉得自己很能去忍受,很能去压制,很能去体谅的,我好象从来也没有伤过女孩子的心,可是我这一次怎么了?

  是因为我爱她,其实除了因为我爱她还会是因为什么呢?我承认,她是让我最容易想到婚姻的女人,但这感情的路,已经走到不能再走也不能回头的地方了。

  当时我的CALL机响了多少次,电话响了多少回我都听不见,我固执地认为她伤害了我。后来表妹告诉我她那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我可以后悔么?

  她找了个男人同居,没有再回来。我在她的房间里等了她好多晚,要表妹帮忙找了她很多回,自己在电话里哀求了她很多次,她都没有回来。我最后只有将我的琴带回公司,我天天在弹草蜢的《我们都是这样失恋的》:“恨世上所有爱侣互相展示热情,从来未碰上最爱仿佛是种罪名,问世上可有永远幸福这件事情?为何在情感中相恋中这么多苦痛哭声都这般失恋的请应我一声...”这阵子公司的生意出奇的好,表妹怀孕了,要打胎,杂哥天天忙得不得了,回来说她天天在家里打麻将,叫我就别CALL她了。

  可我还是CALL她,我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憔悴,我有一天CALL了她十来次,她没有复机,我就去查她的总台,看看有谁CALL她了,搞得总台的小姐生气地问我:“是不是你CALL了自己又查自己的台啊?真无聊!”我一个人坐在公司里就想,她现在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和哪个男人××,她不要我了。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去“红玫瑰”找她,她不在,表妹也不在。我跟杂哥开了个房间,然后叫杂哥CALL她,她很晚才复机,不过竟然很爽快答应来了,她来的时候带了另一个女人,一到就嘻嘻哈哈,象没事一样,玩得很开心。唱完歌要走,她就问我要钱,说“妈咪”要收“台钟”的,我把钱给了她,然后她对那个带来的女人努努嘴,意思就是那女人陪了杂哥玩,也要付钱,我很不情愿地掏出钱,她一手就拽了过去,和那女人嘻嘻哈哈地走了。我一直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只希望她能回头看一眼,但我失望了。回去之后我在电话里跟她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我哭了,我把我们这几个月来的美好时光一一列举出来,希望她回忆一下,再哀求她原谅我那晚上的荒唐,她静静地听,但语气一点都没有软,依旧一样的冷漠:“你怎么对我的,你自己最清楚。”我没有死心,因为这毕竟是我一手造成的伤害,我只是很累,我已经被自己无法宣泄的内疚、得不到宽谅的忏悔、独自幻想的猜忌拖得很累很累,累得让我忘记了这样的情况下是更容易一错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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