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剃光了头,着了僧衣,跪在佛祖面前一万年,也成不了和尚!”海云笑。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会的。” “你不会的。” “我会的,我明天就剃光头。” “你不会的。剃光了头也不是和尚!” 两人都大笑起来。 敲门声响起来,我又回到现实。 有什么好笑那?我不知自己当时为什么笑,现在我真剃度做了和尚,也不会笑了。我不明白,海云当时为什么那样肯定我与佛无缘。至今也不明白,难道因为感情? 我感到有些悲凉,也许我会永远沉在回忆中,痛苦终生。为什么,美好的过去,在回忆中便如此苦不堪言?难道仅仅因为那不美好的结局? 又是敲门声。 该死的小保姆!我有些恼火,我最讨厌别人在我沉醉在寂静中的时候,打扰我。 不是小保姆,我忽然想起已有好久没看到庄蓝了。 一脸忧伤的薛灵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这个被烦恼折磨得无限憔悴的女人让我心疼。 “你讨厌,你可恶。谁让你把我的住处告诉祁选的?”薛灵的眼泪太不值钱,又依那苍白的脸滚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有些生气,平白无故地被人骂了一顿,但我还是和气地让她进屋。 “他不是东西,他今天想非礼我!”薛灵呜呜地哭起来。 我忽然明白,祁选为什么给薛灵租房。他妈的,衣冠禽兽! 那一刻,我的脑子转得很快,“也许是他太爱薛灵了,这仅仅是个误会。”可这能是个理由吗? “我没告诉他!”我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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