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白色 轿车停在我面前。车上走下位靓姐,白裙粉衫,荷花一样婷婷,看着颇为眼熟。一想,是那位黑头发的警 姐儿。她来干嘛,莫不是来找我算帐的吧?但我也并没怎么得罪她呀,不就是多看了她几眼吗?有啥大不了! 她瞪我,瞪的我心里直犯嘀咕。我问她:“下班啦?”她不说话。我又问:“吃饭了吗?”,她才说:“你不是哑巴嘛?” “谁哑了,我那会儿是不想说话。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人民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63;&63;这不,您就把我放了,我该怎么谢谢您呐?” “谁要你谢了,我就问问你,那会儿你 死盯着我干嘛?” “不干嘛,就是看你顺眼,看你好看,看着你心里觉得舒服。” 她瞪我。我又问:“对了,您叫啥名儿?”她不说话,掉头望向远处。远处开来一辆深红色轿车。车停在王胖子他们跟前,下来仨人,一位一尺来高,胳膊粗细,脑袋像枣核一样尖;一位方头方耳,一米来高;另一位则是个五大三粗的巨人。它们身上都镀了层铬,亮光闪闪的&63;&63;是机器人,瘦猴自行研制的高级智能机器,专门用来清淤。瘦猴是智能机器设计师。 那警察看了王胖子他们半天,才问我:“他们在那儿干活,你怎么不去?” “我倒想去,可人家也得让啊。人家有关系,有后门,人家后台硬,是陈主席的姑爷。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这好事儿,您想陈主席她老人家能让我沾边儿么?” 那警察白了我一眼,笑了,笑得很灿烂。我又问她:“贵姓?”她答:“张怡。” 张怡问:“你和陈主席没仇吧?” “没仇。” “那她今天为什么那么对你?” “她是气不愤。她家有三丫头,一胎生的,出了名的泼妇,人见人烦。但也不知怎搞的,仨丫头全看上了我,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我过。这哪儿成呢?抛开咱不待见那仨妞不说,就是我想舍己为人以身饲虎、法律它不是也不允许我讨仨老婆么?但那陈主席却不开眼,哭着求着非要我把她家 那仨虎妞收了房不可。我不干,于是就把 老太太给得罪了……”我信口辞簧说得正溜,不成想陈家那三位辣妹同时走了来,成三角之势把我挤在了当中! “是吗,我们三个真的想要嫁他吗?”大翠嘻嘻笑着问二红和小花。 小花说:“是,没了他咱们怎么活呢!” 二红接下言:“干脆咱们姐仨就都嫁他得了!” 姐仨一唱一和,原来竟把我的话全听耳朵里了。这姐仨太刺头,是练跆拳道的,莫说是我了,就是王胖子,瘦猴和小鳖,也没少挨她们的整。最毒天下女妇人心,我见势不妙,缩身就向张怡背后躲:“这里有警察”,我狐假虎威的嚷。张怡笑。张怡说:“没事儿,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保证我什么也没看到。”这警察也太损了,居然釜底抽薪,居然徇私枉法,居然视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于不顾&63;&63;她跟本就不知道陈家 三姐妹出手有多辣。一瞬间,大翠的右掌切中了我的颈间大动脉,二红一拳捣中了我的软肋肝区,小花最损,高跟鞋后跟狠狠跺在了我的脚尖上! 白眼儿一翻,我面条一样瘫在地上,休克了。 休克只是一瞬,肝区的植物神经突遭重击,大概会给身体造成二十秒左右的麻痹;颈间大动脉受震,给大脑的冲击一般也不会超过三分钟。我是学医的,我当然知道这些。最疼的还是那脚,弄不好脚趾骨 被跺碎了。 我是疼醒的。一睁眼,眼前是国际红十字会医院。是张怡把我送来的。她要扶我下车,我没好气儿的瞪了她一眼。我说:“行行好,麻烦你把我送回家,成吗?” “还是检查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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