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进屋后就把自己平摔在床上,伸展四肢,曲线玲珑。她打个哈欠问:“会不会煮咖啡?”我说不会。她又问:“那煎蛋卷、比萨饼、烤面包、炖土豆呢?”我再次摇头,说我就会吃。她叹气:“像你这样的男人如今可是少找了。” “物以稀为贵,所以你最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别让别的女人把我抢走了。” “行啊,说吧,吃什么,吃什么能堵住你的嘴,我来做。” 我想说 口条、 但不敢,于是说,吃啥都中,不吃也行,看着你就饱了。 “得了吧,想说秀色可餐就明说,干嘛这么含乎其辞的?”她倒挺大方。 “其实你的确挺美的,特别是你那头发,又黑又直,本色,最招人待见&63;&63;我这人嘛都不行,但爱国,爱咱黄种人,黑头发黑眼睛的黄种女人。但这种女人恐怕全世界就你一个了!” “独一无二是吗?” “是。” “所以你也得抓紧点,是吧?” “应该如此。”我心里偷着乐,没想到这美女警察还挺好泡的。 张怡突然沉下脸,问:“你和别的女人是不是也经常这么说?” “若那样,今天我能被那三位虎妞狠菜一顿吗?”我做痛苦状。张怡又被逗乐了。她很爱笑:“他们不是说你至少吻过一千个女孩子吗?” 我气儿不打一处来,直眉瞪眼的嚷:“他们还说我有口臭呢!你想不想试试?” “还是免了吧。” 我们同时大笑。 突然,电话铃不合适宜的响了。肯定是急事,张怡一接电话,脸色陡变。她甚至没想到避嫌,就麻利的剥下便服换上警装,边急匆匆向外奔边说:“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整吧。”话未说完,人已冲了出去。 啥事这么急 ?我没多想。我只是感到倦。门没关,床未上,我随便在地毯上一横,瞬间就去了另一个世界。累,活着真累。但又说不清为什么累,也许终日无所是事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的人才是最累的吧?我活着,但却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物质极大丰富的社会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存压力,没有压力也就没有了动力。我是这个时代的边缘人,我不知道究竟咋活着才好。 是一阵煎蛋的香味馋醒了我。一睁眼,室内亮着灯,张怡正在厨房忙活,我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同时也感到温馨。能看到的是张怡的背影,秀发披垂,一身紧身黑衣,腿修长,腰肢纤细。人的目光多半是有重量的,她居然感觉到了我在看她,头也没回的问了句:“醒啦?” “几点了?”我问。 “还说呢,肯定没吃东西就睡了吧。看你,多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都十点多了,我若不回来,还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那语气中有责备,也有怜惜。一瞬间,我忽然体会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温情,心中一热,惶惶忽忽中,我走到她背后,无声的环住她。 她打了个哆嗦,惊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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