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五,天上银月皎皎,但却不圆。很像被咬去了一角的银饼。月亮是永远不可能再有圆的时候了&63;&63;十几年前,曾有一个恐怖组织用亚中子弹将月亮轰击去了四分之一!他们这么做不为别的,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逼女人们退出政治经济商务军事各个要害部门,重新回到千年前她们所处的位置上去。他们要向女人夺回原该属于男人的种种特权,他们威胁说,假如女人不肯安分守己,他们就要毁灭整个地球! 我私下里曾经觉得这些恐怖分子挺伟大的。但这话却不能讲出来,说出来就是反人类罪。弄不好就要被充军发配到火星上去接受劳动改造,永远不能重回地球了! 月华如水,夜凉了。回房。心里满是缠绵。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这世界永远是一体两面或一体多面的。有好就有坏,有善就有恶。因此,任何真理都有其局限性,都是片面的。比方说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用在张怡身上就不对&63;&63;她没有反抗,她只有柔情似水。讨厌的是王胖子他们仨,恶狗似的狠擂对面的门。张怡喘息着问:“他们找你干嘛?” “甭理他,准没好事儿,继续!” 一个瑰丽的粉红色的梦。天亮时,一睁眼,发觉张怡已不在身边!咋回事儿?我有些蒙了,甚至怀疑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粉红色的梦。但空气中却实实在在还残存着她昨夜的气息,我胸前也还沾着她的几根长发,绝不是梦。我下了床,看到厨房里煮好的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灶前放张纸条:“你不会忘记我的,你会永远记着我的,是吗?” 我蒙了,急着播114问清了张怡单位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告诉我,说她执行任务去了,问我是谁?我说是她男朋友,并问张怡何时能回来。对方让我耐心等着。 等,等个鸟,不急死才怪!我想起了昨夜她跟我说的那几句话:“你会永远爱我吗?”我说,永远。她又问:“那我若死了呢?”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我就陪你一块死。于是她紧紧抱住了我,颤声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 想到这些,我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详之感。她不能死,真的不能! 我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也不觉得饿。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在室内转着圈子,不断的给张怡单位打电话。但对方总是一句话:“她执行任务去了,你耐心等吧!” 操他大爷,我急得直想骂人! 王胖子他们又在狠敲对面的门,并骂:“这厮,死哪儿去了。” “准是窝哪个娘们儿怀里出不来了。”是小鳖的声音。 “就他那胆儿,一见了女人就跟见了狼似的,浑身直哆嗦索,不可能!”瘦猴反驳。 我没精打彩的开门,仨小子吓了一跳。瘦猴抢先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家啊,”我答。 “扯淡,你不是又喝多了,走错门儿了吧?你小子一贯如此!”瘦猴挖苦我。 “你记错门牌了吧?”我说。 “扯淡,坦白从宽,说,跟哪个婊子傍上了?”瘦猴猴精,从我胳肢窝钻过去,率先闯入室内,似是要抓个现形似的。王胖子见状笑骂:“你小子急啥,二红肯定没藏在里边儿。” 。瘦猴坏笑:“万一里边有咱大翠呢?”“她敢,她若敢跟赵大傻子胡来,我骟了 丫的?” “骟谁,大翠还是赵大傻子?” “当然是赵大傻子了!” 听着他们笑闹,那一刻,我忽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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