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医生,我知道自己没事儿,回吧。真进这里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咋回事儿?” “我就是这家医院的,原来是,现在我把医院开除了。” “咋回事?”她又问。 “不咋, 就是喝了点酒,给人割盲肠差点割掉人卵子,不过 没割下来,被护士拦住了。” “割下来就晚了”张怡白了我一眼:“你家在哪儿?” “菊园小区b栋。” “几层?” “七十二层,七二零一。” “咱们是邻居,我住你对门。” “七二零三?”我问。 “是啊,咋我从来就没见过你呢?” “我跟本不着家,去年去了趟冥王星,前年去的是海王星,我刚回来没多久。” “那儿好玩吧?” “不好,太荒凉。不过也有好的地方,那儿是男人当家,不像这里,一回来就受女人窝囊。” 张怡乐,笑的很好看。 出电梯,一瘸一拐走到楼门口,我问张怡:“我钥匙呢?” “谁知道?”张怡又白了我一眼。 “钥匙丢了,去你家,欢迎吗?” 张怡上下打量着我,不说话。我又问:“不方便?”她无声的开了门,自顾自走了进去。没说请, 便算是请了,我厚颜无耻的跟进。 三室一厅,带书房和熏香室。墙上贴着维斯维兹,索罗,玛可等世界级男模的巨幅照片。说是男模也行,但说是二尾子更合适。这时代对男人的要求已不是肌肉虬结,而是暖色调的光滑肌肤和略显柔和的线条。这是女人或者说是公众的集体审美情趣。这是一个中性化的时代,女人向男人靠拢,多多少少有了些阳刚之气;而男人则向女人趋同,淡淡呈献出几丝阴柔之美才算是酷到了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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