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殇

查看2729次 评论1条 时间:2009-09-22


一个人的夜,我常常会诧异于自己的宁静,后来我想:这样的宁静,是因为不爱,从开始到现在,我只是嫁给了父母的期望,和爱情并没有关系,所以,我不在乎。 
   
  一 
   
  母亲说爱情就像打摆子,把年轻的心烧得一塌糊涂。 
  母亲说吕远辉爱我,是因为我们家的钱。我说不是的。吕远辉帮我打跑那些因嫉妒而攻击我的小太妹时,我们家还没有钱,我父亲只是一个根据别人的意愿订做家具的个体户。母亲在医院做护工,对吕远辉保护他们漂亮的女儿曾经表示过感激。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们从大杂院搬进高尚社区的欧式建筑,他们感觉,仍旧留在大杂院的吕远辉已是件不合时宜的玩具,可以彻底丢弃给曾经陈旧而破碎的生活。偶尔,吕远辉来找我,他们的脸,冰冷在阔大的客厅里,母亲端着咖啡问问吕远辉的未来,用垂怜的姿态。 
  吕远辉的自尊脆弱而敏感,他低着头,望着脚尖的样子让我心疼。 
  我告诉吕远辉,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私奔,在爱情无法用语言表达坚定的时候,我只能使用身体,每一寸肌肤,全部给他,只要他能够确定我的爱,什么都可以。 
  每一次的缠绵,吕远辉眼里是绝望的痕迹,在他的感觉,像是耶稣最后的晚餐,贫穷是出卖他的犹大。 
  和母亲出去,我们常遇到一个叫安子纯的男人,我知道,所谓的巧遇,不过是母亲导演的一出戏。我们彼此的父亲,常常在同一个时段出现在本市的新闻里,一个是市长、一个是鼎鼎有名的私营企业家。 
  看穿母亲的良苦用心后,我不再和安子纯说话。他不动声色地追逐,鲜花一路追进公司和家里,当着他的面,我转手给其他人,他不恼,只是笑,像看一个热衷于玩恶作剧的孩子,他说:我从不会轻易放弃,征服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乐趣。我一直冰冷地看着他,他知道吕远辉的,甚至,他和吕远辉一起在写字楼下等我下班,一边是他的蓝鸟,一边是吕远辉有些陈旧的摩托,只是吕远辉摩托上驮着我的爱情,他的蓝鸟上,除了权势和豪华,针对我,一无所有。 
  我对母亲说:我想搬出去住。母亲不语。我继续说:我会搬到吕远辉家的,你知道为什么。 
  安子纯就消失了一阵子,母亲太了解我,倔强任性,从不肯接受别人的忠告,喜欢一边摔跤一边慢慢长大。 
   
  二 
   
  无论多晚,我从不在吕远辉家过夜,是对母亲最后的妥协,我亦知道,她不会找到门上逼迫吕远辉离开我,她太明白那样做的后果。 
  我怀孕了,饭桌上,我对着饭菜反胃,跑到洗手间呕吐,母亲看着我呕吐到青筋暴起,她哭了,没有声音,只望着我落泪。我不想避讳也不想隐瞒,我想,这应该是我示威的一种形式。 
  后来,母亲把三粒药片放在我的床边,说:梅朵,你还太小。 
  那是我22岁的春天,吕远辉不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不想告诉他,是不想让他对我们前途艰难的爱情产生质疑。我很爱很爱他,但,现在还不想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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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ind发表于 2009/9/22 14:48:00
看了心里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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