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只是哭,倒让我感到事态严重,“那报警,作了他鬼孙子。” “用不着,他能怎样?可我又怎好在那里工作?!”薛灵不哭了,一摆头发,一双泪眼露了出来,一脸的困倦尽显。 这时,小保姆庄蓝拎着一个大行李箱鬼头鬼脑的进来了。那是薛灵的行李。 “放下吧。”我没好气地说。庄蓝知趣地走了出去。 “单位也把我赶了出来。” “那你住哪里?” “一时租不到房,所以投奔你了。”薛灵已擦了眼泪,一脸平静,那一脸的委屈也没了。像是演戏给我看。 “啊,我这鸽笼这么小那能住人?” “你不是住了。” “你睡哪?”这实在是个难题,十多平方米的地方,我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半叠书,所余的地方无几。 “我打地铺。”薛灵盯着我看。 “孤男寡女,我怕夜里把持不住。” “混蛋,你到底叫住不叫住?”声嘶力竭,似乎在尖叫。 薛灵到底是薛灵,一脸的怒气又让她神采起来。她又活了,像在学校一样神气,而不是失落感凝重。 “好吧,你住吧。”我无可奈何。我最怕在一个女人生气时招惹她,可偏偏被她赖上了。 良久的沉默。 “你信不信,有一天我会投身珠江?”那长发又遮住了她的眼。 “好了,没那么糟。我睡地铺,你睡床!”我没好气地说,不敢再招惹她了。 “你信不信,有一天我会投身珠江?”又是声嘶力竭。 门缝伸出庄蓝的头,听了这声尖叫,忙缩了回去。 “得了,你不会。如果那样,你就不是我认识的薛灵。”我也提高了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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