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有气无力。 “那就三点半吧。”那边挂了电话。 我是四点时走进咖啡屋的,因为我必须完成那部分写作。 也就是这半年,祁选喜欢了打扮。开始谁也没想到,他的爱美是与薛灵分手的征兆。他着装格外整洁,而且时尚华贵。也许新情人的情趣高雅,生活讲究。 “你很忙,我知道。”他憋了一肚子气,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 唉,为什么这个人穿得越来越精神,而脸面阴郁,没了神采? “那就长话短说,有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报纸,坐在他对面。我想起上次我约他时,他也晚了半个钟头。 “薛灵是不是住在你那里?” “是啊。” “你那鸟笼,怎能住下?她睡哪?” “打地铺了。” “那方便?” “咋不方便?” 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看,眼睛睁得大大的,很认真似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认为她给你带来了麻烦。”他把目光扫向旁边,眼睛里是无奈和忧伤。 “更又不方便的。枫叶要来开导她,也挤了进来。两人彻夜长谈,搞得我夜夜失眠。” “噢。”祁选正了身子,坐直了腰。 良久,他又说了句。“实际,枫叶是爱你的。” “狗屁,你要说这,那我走了。”我懒得理他。 两人又沉默了好久。他一支烟连着一支烟抽,那烟圈一个个有序的升腾,使他的脸更加深沉。 “我知道对不起薛灵。”他喃喃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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